【征文】无论走多远,只要闻到艾草香,心里就会泛起熟悉的归属感!
艾草香里的端午记忆
小时候最盼端午,不仅因能穿新绣的虎头鞋,更馋外婆做的糯米食。节前三天,她就把糯米泡在青花瓷盆里,碧绿的粽叶叠得整整齐齐,咸鸭蛋黄在香油里滚过,泛着诱人的光泽。包粽子时,外婆布满皱纹的手灵巧翻飞,粽叶裹着糯米在指间转两圈,再用五彩丝线缠出紧实的棱角。灶上的铜锅咕嘟冒泡,蒸汽里飘着艾草香,我蹲在灶台边,眼巴巴等着粽子出锅。
端午清晨,天还没大亮,父亲就扛着竹梯去摘门前的艾草。露水未干的艾草插在门楣上,细碎的叶片在风里轻轻摇晃。母亲会用雄黄在我额头点个“王”字,笑着说这样百虫不近。最有趣的是系五彩丝线,五种颜色的丝线在手腕上打个活结,据说要等第一场夏雨来临时,扔到河里顺水冲走,寓意带走灾病。
后来离开家乡求学工作,端午的仪式感渐渐淡了。超市里的真空包装粽子虽精致,却总觉得少了柴火灶煮出的香气。去年端午,我试着自己包粽子,糯米漏得到处都是,包出的形状歪歪扭扭。视频里外婆笑出了泪花,隔着屏幕一步一步教我:“粽叶要斜着握,米别填太满,线要缠紧……”
如今每到端午,我仍会在门前插两枝艾草,看着叶片在风中舒展,仿佛又回到童年的小院。那些与端午有关的美食、习俗,早已化作记忆里最温暖的底色,无论走多远,只要闻到艾草香,心里就会泛起熟悉的归属感。